談到用筆方法,我們接觸最早、最熟的,是“永字八法”。 凡稍習(xí)書法者皆知之。 “永字八法”起源于隸字,為后漢崔子玉所創(chuàng)。傳說王羲之工書多載,十五年專攻“永字八法”,能通一切字。 我小時候,常見字帖的書前頁后,印有大紅色的“永”字,總寫有每一筆的說明。我能把“永”字寫得很像,卻未注意那些說明。幼時,過得是懵懵懂懂的。大了以后,重新看,才看出些名堂。 在“永字八法”中,點為“側(cè)”,橫為“勒”,豎為“努”,勾為“趣”,左上橫為“策”,左下撇為“掠”,右上撇為“啄”,右下捺為“磔”。 不難看出,點、橫、豎、勾、撇、捺,是存在的形狀,而側(cè)、勒、努、趣、策、掠、啄、捺,則是一種動作的過程。這種動作,即用筆的動作。 我查了字典,發(fā)現(xiàn)形容這些動作的詞,都屬急速果敢之類。 把這些用筆的動作規(guī)范成法則,就是有書論以來的兩千年,被所有書家掛在嘴上苦說的“筆法”。 “筆法”歷來高深莫測,籠罩著神秘。史書多有記載,試舉二例: 東漢人鐘繇,“十六年未嘗窺戶”,在韋誕處見蔡邕筆法,“苦求不與”,便“槌胸嘔血”。等韋誕死后,鐘繇“盜發(fā)其冢”,遂得之。 王羲之12歲時,發(fā)現(xiàn)父親把前代筆法論藏匿于枕中,“竊而讀之”。待他晚年時,書“筆勢論”一篇開悟兒子王獻之,要兒子“勿播于外,緘之秘之,不可示之諸友”。 初讀罷,心想:古人真能煞有介事,至于嘛。 后來讀得多了,想得也堅定了:能讓古人如此世世代代論下去,一定是有道理的東西。能使古人如癡如醉,如此藏之寶之,學(xué)之研之的,無疑是一門技巧高難,妙不可言的藝術(shù)。 筆法的存在,毋庸置疑。 我們之所以覺得煞有介事,之所以覺得云里霧里,之所以覺得無關(guān)緊要,只有一種可能——我們不使用這種筆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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